风雨桥

LUST

垃圾文笔预警

灵感源于一个课上看的电影

如有撞梗  那就变态相认好了


卢斯特是一个二十二岁的适龄待婚单身男青年,他瘦高但并不羸弱,衬衫下是锻炼得当肌肉匀称的年轻身体,刚刚大学毕业的他大展拳脚的人生即将开始。

如果没有战时兵役的话。

 

陆军的战前训练地点在一个离美国本土不远的岛上,训练倒不太难熬,任何一个身体健壮的成年男青年都可以承受,只是乏味和忍耐让人痛苦。岛上没有一个女人,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享受的私人用品,在这里教官是唯一的上帝。

卢斯特一边收拾洗漱用品一边偏头看向正在他们的集体宿舍中间来回踱步巡视的教官。相比185的卢斯特,他们的教官实在有点矮,他身材短小但并不因此放松气势,随着走动,他那双鹰一样永远保持狂热的眼睛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仿佛随时准备把他们喷的狗血淋头再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似的。

卢斯特并不很怕他,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他认为真理才是唯一的准则,正因如此,前天他才刚与教官据理力争,用教官要求的说话格式:“Sir!yes,Sir!”。当时教官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那双眼睛也几乎要用目光杀死他,不过教官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他大声称赞了卢斯特的勇气——这确实是一位士兵要具备的。然后指派他替换“黑鬼”担任班长,并把派尔交给他,“教导他如何穿裤带,如何组装步枪,告诉他上厕所应该用哪只手扶他的小管子!”教官盯着他的眼睛大声地说道。“Sir!yes,Sir!”卢斯特并不害怕。

他可以确定教官是想折磨他,不过他从不缺乏耐心。

派尔是教官取的名字,因为这个蠢货第一天就叫他气的够呛。派尔足有近两米高,身上没有什么锻炼的痕迹,身上的白肉把他那副高而壮的骨架填得满满当当,这实在是一个和教官两个极端的身材,不过这和教官被他气得够呛没有什么关系——好吧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关系。

派尔智力不太合格,如果不是战时他本可以不服兵役的。他的父母很疼爱他,几乎不叫他做一点事情,所以他几乎没有自理能力。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因为不会系裤腰带,在集体跑的时候裤子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傻兮兮的拖着裤子跑。教官遇到过不少刺儿头,但他面对一个蠢货生气显然是在惩罚自己,不过他还是找到了方法。为了让派尔不再傻笑,教官将一只手展开放在齐腰处的半空中,然后叫派尔把喉咙放过来,派尔跪下然后把头凑过去,下一秒他白皙的脸就涨得通红,以后他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卢斯特把东西收拾好了就站起来准备上床睡觉了,派尔隔着床在他对面也准备爬上床——自从他开始教导派尔,他们俩就睡上下铺了。卢斯特教导他可以称得上是耐心了。为了教他如何为步枪装填子弹,卢斯特几乎是用定格动画制作那样的速度给他演示,派尔感受这难得的温情时刻,冲他笑了,卢斯特也慢慢地扬起了嘴角。在别人看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父子,在派尔看来卢斯特是一位很好很温和的朋友,他们确实应该这么想,但是卢斯特并非如此,他在派尔的笑容下几乎要融化了。

这很难想像吧,他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无法自理的傻大个产生了可以说是伴侣的感情。卢斯特并不感到吃惊,他从初中就知道自己的取向了,虽然这么久也没有过固定的伴侣,但他明白自己对派尔的感情。派尔在生活上依赖他,他在精神上依赖派尔。当他教派尔做什么事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那双澄澈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和略深的眼窝给人一种深情之至的错觉,派尔将他作为唯一可以说话的好友满足了他心里那奇怪的占有欲,他觉得他派尔的父母为什么会那么宠着他了,在这样的依赖之下他不自觉对派尔产生更多感情。

不过这只是他们之间感情干净的一面,真要卢斯特形容他们俩的感情其实不太容易,他想。他也许是被满口粗鄙的教官影响的吧,面对派尔时肉欲总是占了更大一部分。当然他没像教官说的一样教他上厕所,但在第一天派尔拖着裤子跑的时候卢斯特在一片哄笑中看过,他裤裆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包,这对卢斯特真是好大冲击。没什么比快来操我更能解释他对派尔的感情了。射击训练的时候他手持着枪趴在地上准备射击,手有点兴奋而导致的颤抖,并不是因为拿着一把荷枪实弹的杀人机器,而是因为看他演示的派尔的影子几乎要笼罩他整个身子了,这个姿势也好方便,只是派尔那么大后入的话会撑坏吧。他糟糕的胡思乱想被教官的命令打断了:“这位女士,你的子弹是lv的,准备当传家宝嘛?”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度过了半个月的训练,他一直看着派尔,派尔现在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目光不再柔弱无力,反而像点燃了什么,一直在燃烧,整个人变得沉稳而冷硬。在这种变化下,卢斯特是感受最大的人。派尔一直没有学会系领带,这也是卢斯特的私心,系领带的时候他们俩是最近的,抓紧时间说两句悄悄话就够他甜蜜一整天了,偶尔他说话的时候派尔会抬一下眼,在那像狼一般的目光下卢斯特几乎要不能自控了,他庆幸自己穿厚实的训练服,没有人窥探到在派尔的目光下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甜蜜的变化,他整个人都快化成甜蜜而湿淋淋的了。也正是他被爱和情欲支配的脑袋在此时消失了作用,才让他感受不到派尔身上巨大变化中漏出来的腐朽的味道和渐渐崩坏的感觉,才会导致后面一切的吧。

这是最后一天了,卢斯特作为最后一班的夜间巡逻在宿舍巡逻,他走出大开着的门,用手电筒照着看到了紧挨着预备兵宿舍的教官宿舍和它对面的厕所。刚才他就注意到了,派尔没在床上,那只可能在厕所了,过了今晚他们就要被分到不同的部队上战场了,说不清是为了表白心意还是想也许能完满被派尔操一回的希望还是仅仅再看他一眼,他进了厕所。

厕所只有派尔一个人在,他坐在马桶盖上,抱着他称之为“莉莲”的他的步枪,手里慢慢的,一颗一颗装填弹夹。卢斯特突然感受到了那股被放大了的、被他一直忽略的危险气息。

“实弹吗?”他问。

“7.62毫米。”派尔慢慢的转过头,抬起眼对他说道,他的表情不太对,在黑暗和月光的作用下阴晴不定。

卢斯特站在那里默默的看他,他直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明白现在想要挽回已经不现实了。

派尔装完了弹夹,把弹夹装进步枪里之后站了起来,昂首挺胸,右手托住枪柄,开始每天都会在操场进行的训练。

“左!”派尔将枪换到右手。

他的口号将在睡梦中的预备兵们惊醒了,宿舍里有一点骚乱。

“下!”派尔将枪放下,右手提着枪管。

教官从厕所对面的教官宿舍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叫预备兵们回去睡觉然后进了厕所。

“你们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把他的枪拿下来给他一拳!”他冲着卢斯特嚷。

“教官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他的枪里装满了实弹,并且随时能射击!”卢斯特回答道。

听到这里教官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派尔。派尔不为所动,听到卢斯特的话他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不近人情的笑容,然后将枪拿了起来。

教官收回了平时的表情,谨慎地向派尔慢慢靠近。

“派尔,把枪放下。”他试图安抚派尔,很明显失败了,因为派尔向他举起了枪口,教官有点惊慌,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派尔就按下了扳机。

卢斯特感到手有点冰凉,他也拿着枪在巡逻,但里面并没有能致死的实弹。这个距离他枪口里的训练弹能造成什么伤害,能不能阻止他,卢斯特胡思乱想着,但这个时候派尔已经把枪口转向了他。

“派尔,别这样。”卢斯特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畏惧涌上心头,临死之前都会有点害怕吧,但他又感到一种解脱,他这样每天畸形地活着其实还不如死在一个没得到的人手里,这样派尔就忘不掉他了,他会化为鬼魂,温柔的缠在他按下扳机的那只手上,从此卢斯特这个名字就和派尔这个名字紧紧缠在一起,永不分离。卢斯特在这种温柔而悲伤的想象下几乎要说服自己了,但这时候派尔把枪口转走了。

派尔提着枪坐回马桶上,然后把枪拿了起来。卢斯特几乎无法说话,他有点无法思考的看着这一切。

派尔张开了已经不会傻笑的嘴,然后将枪口伸了进去,下一秒,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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